胆源性胰腺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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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9/9 18: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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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医学院学指委

熊维宁:关怀筑信心,互助平病痛

武汉对我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我是一个武汉人,在武汉出生、长大、工作。同时,我也是一名呼吸科医生,参与抗疫是我的本职工作。新冠肺炎疫情发生时,我第一时间报名了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的支援;还没等到出发,赴武汉支援又开始报名,我也第一时间报了。我想,不管去哪里,我要尽好一位呼吸科医生的职责。

面对挑战,想尽一切办法减压

1月24日,我作为上海市第一批援鄂医疗队成员出征武汉。我们到达时,武汉已经封城了,街上一辆车都没有、一个行人都没有,整个城市都是空荡荡、静悄悄的。作为武汉人,见到这个场景,还是有些悲伤的。

医院的工作相当多。临床方面,我们主要的治疗重点都是重症病人;同时,我作为医疗队医师组副组长,还要协助领队与组长开展工作,主要是病区管理和医生排班等。我们这一批援鄂医疗队员来自52医院,我的工作安排也尽量保证科学、公开、公平,两个多月来没有一位医生提出异议。大家虽然都是新同事,但毕竟都是带着使命而来,也有基本的职业素养,碰到问题一起讨论,很快就培养出了团队的默契。

这一次,其实大家都面临着非常大的挑战与压力。一方面是穿防护服:年SARS时我穿过,年“禽流感”我也穿过,但印象不深了,感觉没什么问题;但这次再穿真的感觉不透气、很难受。我想是不是我年纪大了?但有比我年轻很多的小伙子在隔离病房内工作了几个小时后也冲出来,说:“不行了,我要出来透口气。”说明穿防护服工作的确是很大的考验。但人的潜力是无穷的,随着一天天习惯,慢慢地“耐受”了,不适应的情况逐渐改善。

起初,重症患者死亡率偏高,所以我们医务人员也需要一些心理调节。我之前做过呼吸重症的相关工作,见过的死亡病例不少,尚有心理准备;相比之下,之前没有这方面经历的同事们更会心情低落。这时候我得去安慰他们,和他们讲讲新冠肺炎病情的严重程度,讲讲以前在SARS、“禽流感”中,以及每年冬天肺部重症感染患者的救治中遇到的类似情况,让他们放下心理包袱。除此以外,保持乐观积极也很重要。因为要通风而不能开空调,办公室里,我们经常在白大褂外面披上羽绒服。为了减少交叉感染、避免穿错,有个同事在我的羽绒服背后画了两头熊作为标记。我坐在办公室,同事们走进来看到时,都会心一笑,也算是给紧张的工作带来一丝亮色。我们也有许多调节压力的方式,医疗队为了使大家的业余生活丰富起来,举办了许多活动,我在“诗词大赛”中就“重操旧业”写了一首词、一首诗,最后词获得了一等奖、诗则是三等奖;还参加了一次摄影比赛,排演了一次合唱——那段视频还被记者传到了网上,获得了很多点击。

患者互助,让他们有个小目标

在救治过程中,我印象最深的病人是一位60多岁、合并急性胆源性胰腺炎的老人,治疗难度非常高。一开始他很烦躁、态度也不太好,虽然我们用无创呼吸机稳住了他的肺炎病情、免去了插管带来的痛苦;但他还是很难受,因为胰腺炎必须禁食禁水,他的不舒服与焦躁就转化为对医生、护士的埋怨。不过我们都很体谅他的心情,依然尽力而为,很耐心地和他交流、并经常鼓励他,还有护士在忙完之后专门和他说说话。随着一天天的努力,老先生的病情逐渐稳定下来,于是我们开始给他安排喝喝清水,再到后面喝喝稀粥,一步一步地慢慢来。后来,他也渐渐明白了我们的良苦用心,对我们表示感谢。他描述说:“自己就像在生死线上走了一回”,我们也感到整个过程就如同拔河一样,一开始我们死命地将他从死神手里拔回来一点点,接着是长时间非常艰苦的相持,最后我们才共同走到了胜利的终点。

与此同时,我们团队创设了一种“患者群体互助呼吸康复训练模式”,主要是希望在机体康复的同时,也帮助患者做好心理康复。如果把一个人“关”在重症病房里、住两个月,每天基本上什么也干不了,想必他的内心一定是很痛苦的。按照常规,教病人康复是医生护士的工作,但我们也希望给恢复期的患者找些事情做,让他们有个“小目标”,生活过得充实一些。我们的方法就是邀请病情相对较轻、比较热心的病人来协助医护人员,教其他病人做康复训练,也起到病友之间互相支持、督促的效果;时间是上午、下午、傍晚各一次,做完之后大家还可以交流一下心得体会。这样,患者们就会觉得情绪得到了排解,病房里的一天也更加容易度过。前面提到的这位老年病人,也是在同病房病友的监督下,最初从床上的简单康复训练开始,一直到下地以后的康复训练,每天完成得一丝不苟,收到了非常好的效果。

这次援鄂工作,我们与患者、患者家属的关系非常融洽。当家属看到我们一周七天都不休息,都尽力配合我们。其实,医生们平时的日常工作中,也是这样认真负责地对待病人的。同时,在抗疫期间,每当我忙得喘不过气、没有空发朋友圈时,也总会有人来主动问问我的情况、给予我关心。这样的关怀,无论是医护人员对病人的,还是医护之间、患者之间、同行之间的,都显得弥足珍贵,并且能够传递给人向前看的力量。

初心

“我是一名呼吸科医生,参与抗疫是我的本职工作。不管在哪里,我都将支援作为一位呼吸科医生的职责。”

致谢

“感谢我的家人,从我一开始决定报名到援鄂工作结束,一直在背后支持着我;感谢我们医疗队的医师组组长周新教授,什么事情都冲在最前面,总是抢先插管、看病人,极大地鼓舞了全队的士气;感谢九院、交大医学院,上海各界、武汉各界给予我们的极大支持。”

寄语

“好好学习、天天锻炼,大家在掌握医学知识的同时也要拥有良好的体魄。在拼身体与体力的‘战场’上,这一点尤其重要。”

讲述人

熊维宁,男,年生,中共*员;上海交通大学医医院呼吸内科主任,主任医师、教授。1月24日至3月31日,作为上海市第一批援鄂医疗队医师组副组长出征武汉,医院重症病区工作。

撰稿人

朱亮(级临床医学八年制)

采访人

吴晶艺、朱亮、刘乐琛

访谈随感

一起跨过这道坎

作为一名有着丰富阅历的呼吸科医生,熊老师说这是头一次有了穿层层“盔甲”上战场的感觉;感到压抑也是一种本能而自然流露出的情绪。但他不想给家人同事增添心理负担,便将之埋在心底,更多是将目光转向寻找更有效的问题解决之路。而且,作为年轻医生的前辈,熊老师还会去主动安慰其他同事们。在如此压力之下,熊老师依然表现出勇于面对、乐观积极的姿态,不禁令我心生敬佩。同样,患者的心理建设在这场战“疫”中也是十分重要。特别是“病友互助模式”成为了一种更好的传递同伴力量、理解对方与被理解、促进康复的方式,这也给我带来了新的启发和思考:在治疗中应充分发挥集体所蕴含的力量,形成一个有助康复的氛围,会令人感到这不再只是“我觉得”,而是“我们觉得”,日子也似乎就会没那么难熬。这场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现已在全球范围内对人们的生活造成了很大影响,但战“疫”也让我看到团队、同伴之间潜在的强大力量,相信众人凝聚在一起,我们定能一起跨过这道坎。

文/刘乐琛(级临床医学八年制)

但见真情在

写这篇访谈感想的时候,离“逆行者”们完成任务回沪也已过去了数月余,但回忆起新闻里援鄂医护人员出征与在汉时的画面,很多仍觉得历历在目:也许是被他们口罩下严肃却坚定的目光所打动,也许是想到多亏了这些医学前辈们的赤诚守护,也许是发现“逆行者”们其实离我们并不远,是学长学姐,或就是讲台上为我们授课的老师。当那些画面浮现在脑海中时,总会有默默感动。访谈中,熊老师除了讲述在武汉时具体救治病人的情况,也提到了医护人员之间、医患之间发生的小故事。就在这些简单但充满了人情味的小故事里,我感到,那时虽然头顶正被无情肆虐的病*所笼罩,但病房里有人与人之间的真情与关怀在流淌,疫情让人们更加握紧了彼此的手,彼此鼓劲、彼此温暖、彼此守护。而对于那些新冠肺炎患者来说,医生们在帮助他们躯体镇痛、康复的过程中,仍不忘给予心灵的抚慰,不单纯从言语上,更从细处着手;不单纯面对病症,更将患者当作一个活生生的人来着想……在熊老师的述说里,那段援鄂的日子,虽艰苦且艰辛,但见真情与希望。

文/吴晶艺(级临床医学八年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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